“唐律师,我跑了几千里路慕名来找你,就是为了请你帮我讨个公道,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!”日前,一位操西部口音的妇女一进同杰律师事务所的大门,就开始抹起眼泪,妇女叫王芳霞,是新疆阿克苏地区沙雅县的老上访户,因为从蓬莱的亲戚处听说这里有个全国难找的好律师,千里迢迢赶来求助。像这样的情景,在同杰律师事务所已是屡见不鲜。
如今在蓬莱,上到政府企事业,下到普通老百姓,遇到难以化解的矛盾纠纷,都会找到唐杰帮忙出主意、想办法。十多年来,唐杰肩负法律公平与正义,勇于担当社会责任,积极为政府分忧,无私为百姓解愁,先后引导近百起群体上访案件走上依法维权的理性轨道,无偿为百姓提供法律援助3000多起,成为法律界一块响当当的“招牌”, 2008年被山东省司法厅、律协授予“山东省优秀律师”的荣誉称号。
唐杰的名气从何而来?用跟他打过交道的当事人的话说,他有社会良知,说话办事,站得高,看得远,考虑大局,勇于担当。
唐杰1998年带头成立了蓬莱首家合伙制律师事务所,先进的经营理念使该所第二年就被评为烟台市规范化律师事务所。2000年,唐杰代理了一起工人起诉企业欠缴社会保险的案件,经过诉讼,官司最终胜诉,可帮人打赢了官司的唐杰却没有成功的喜悦。由于全厂几百人共同提起诉讼,企业根本无力承担巨额诉讼费用,最终倒闭,工人非但没拿到应有报酬,反而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工作,甚至连孩子学费都无力承担。
望着工人们无助的眼神,唐杰深深认识到:作为一名职业律师,他的工作,不仅仅是帮当事人打赢官司那么简单,官司了结了,并不代表社会矛盾的了结,它牵连着社会的稳定与和谐。一名称职的律师,必须延伸扩展执业范围,肩负起律师的社会责任,尽自己所能,在化解社会矛盾、解决隐患上下功夫。从此开始,蓬莱多了一位爱管闲事的“另类”律师,事事处处不仅仅打律师事务所的小算盘,更多的是打关乎社会和谐稳定的大算盘。
2005年7月,蓬莱某村的六兄弟承包了村里的海水养殖区,按竞标时的规定,承包人需在半年内缴结全部承包金,可由于先期缴纳了上百万的承包金,养殖又投入了上百万,六兄弟暂时无力缴纳剩余的承包金,这在宗族派系复杂的农村,无异于埋了一颗“定时炸弹”。一些村民到当地政府上访,要求解除承包合同。当时处理此事的基层领导认为,应该尊重一些群众意见解除合同,而此时六兄弟由于先期投入了大量资金,如果解除合同,将会血本无归,也准备上访。矛盾一触即发!
此事到底如何处理才能避免矛盾激化?街道领导请来了法律顾问唐杰,唐杰通过两天的细查,发现矛盾的症结在于村里将养殖区发包给六兄弟时,未履行必经的表决程序,造成部分群众不满,熟知此事后,唐杰与街道领导进行交流,提出应该“依法行政”。要求政府在处理此事的过程中摆正自身的法律位置,只能起到指导作用,而非提出处理意见。个别领导对唐杰的意见不以为然,以为他在打圆场,不是在解问题,帮不上忙反添其乱。为此双方发生争执,拍了桌子。有人把唐杰拉到一边说:“何必跟街道领导过不去,这又不是你份内的事?别较真啦!”唐杰说:“我们都是社会的一分子,遇见矛盾都绕着走,还谈什么稳定和谐?这事我一定管到底。”他跟在街道领导的屁股后边说服近两个小时,终于使那个领导同意了他的建议。随后,唐杰又多次冒着酷暑,奔波在群众与群众,群众与政府之间,历时两个多月,真可谓跑断了腿,磨破了嘴,几经努力,当事各方最终达成一致意见,一起棘手的上访纠纷从根本上得到圆满解决。
唐杰不但在社会稳定大局面前不分工作的份内与份外,勇于担当社会责任,而且不畏困难,越是艰险越向前。
2009年5月,蓬莱一个化工厂因企业改制辞退大批工人, 200多名工人堵在市政府门口上访,要求罢免企业董事长,追讨拖欠的工资和保险金等2000多万元。由于上访人员人多势众,谣言四起,许多人情绪失控,火药味已到白热化,局势一触即发。正患病住院的唐杰接到求助电话后,二话没说,从病床上战战兢兢爬起来,拔掉针头就要往现场赶。妻子焦急了,心疼地对她说:“你不要命了吗?自己的身体重要,还是公家的事重要。“朋友也上前劝他:都什么年月了,你还这么认真。别人躲都躲不及,你还朝烈火堆里跳。然而,亲人和朋友的劝阻没有让唐杰回心转意,他忍着病痛赶到现场,同相关部门一起来到工人中间了解情况,进行法律服务。他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,直说得口干舌燥,虚汗直冒。看到唐杰满脸病容,手上还贴着打点滴的白胶带,工人们感动了。他们说:“唐律师,就冲着你这精神,我们相信政府一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。”上访的人群散去了,唐杰却被车送进了医院。之后,他又花了2个月的时间,为企业和工人在法律层面出谋划策,促成纠纷通过法律得以解决。
唐杰管“闲事”出名后,许多机构和个人找上门来,请他帮助解决一些法律纠纷。有人问唐杰:整天忙活不相干的事,遭罪上火不说,又不赚钱,你图个啥?对此,唐杰的观点是:用力做律师只能算称职,用心去做才能算优秀。好律师,就要做一名法治进程的推动者和社会和谐稳定的促进者。他不满足于做一名事后扑火的“消防员”:在处理众多信访案件的过程中,唐杰以特有的职业敏感性认识到,很多信访案件多是“亡羊补牢”,而不是事前预防、防患于未然。对此,唐杰进行了深入的调查研究,提出将矛盾关口前移、法律先期介入、超前预防矛盾的理念。他对种种上访案例进行归类整理,分析问题症结所在,提出矛盾化解之道。作为蓬莱市政协常委,迄今为止,唐杰围绕城建拆迁、土地海区承包、企业改制、劳务合同等易发矛盾纠纷领域,共撰写提案20余件,其中被采纳的有19件,其中一件关于政府征迁农民土地补偿问题的提案,已转交到中央相关部门。10多年来,他先后协助各级政府部门成功处置了90多起上访案件,其中群体访案件30多起,被市委市政府授予维稳先进个人称号。
2006年8月,蓬莱某乡镇的村民张某状告另一村民侵占他的土地,作为被告代理律师的唐杰,对原告的部分证据产生怀疑,正当他调查取的部分证据时,原告找到他说:“唐律师,你代理一起案件,跑那么多腿,费那么大劲,也就挣几千元,只要你放弃这一证据,我马上付给你3万元,我看你也是聪明人,别敬酒不吃吃罚酒,否则,咱们以后走着瞧!”面对威胁与利诱,唐杰义正言辞的说:“你不要给我来这一套,律师的尊严我不能丢,法律的尊严更不容歪曲。“硬是把官司打赢了。
作为一名律师,情与法的天平,时刻考量着一个律师的职业操守;社会不正之风每天都在腐蚀着律师的道德底线。办案越多,影响力越大,来自社会各方面的不同压力也越重。同事劝唐杰:“现在的人都讲人情世故,蓬莱社会圈子这么小,谁不认识谁?别那么死心眼了,做事活泛点。”可唐杰却说:“作为我个人,吃点亏不算什么,但作为律师,我不能让正义吃亏,让法律蒙羞。”多年来,唐杰在业界炼就了一身“刀枪不入”的硬功夫,软的硬的统统不吃。
一次,唐杰在代理一起官司时,一方当事人为了打赢官司,在漆黑的夜晚纠集了一伙社会青年,埋伏在唐杰回家的必经之路上。当唐杰到来以后,对方亮出了寒光闪闪的刀子,逼迫唐杰承诺放弃有效辩护,出卖利益,歪曲法律。对方万万没有想到,唐杰不但没有丝毫畏惧,而且语重心长地做起年轻人们的思想工作。他说:“律师不是被吓大的,法律也不会因为恐吓失去公正。今天我死在这里,我是维护法律尊严的烈士,你们死在这里,连爹妈都跟着丢人。”这伙小青年说啥也没想到,天地间还有不怕死的硬汉子,他们悻悻地收起刀子,灰溜溜地开车走了。
情与法,情与理,唐杰分得清楚,掂量得明白,个人尊严可以千般屈,法律尊严不能一丝弯。2010年国庆节期间,一女患者在蓬莱市某医院救治过程中突然死亡,其子女等亲属将尸体抬到了医院门口停放了两天,公安机关已介入调查,但事件现场对立情绪浓厚,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肢体冲突。当时,唐杰正在去烟台看女儿的路上,接到电话,他二话没说调转车头直奔现场,了解情况后,唐杰认为,这是扰乱正常工作秩序的行为,已触犯了法律。唐杰找到了死者的亲属,劝说其认清形势,及早抬尸体撤离现场。死者亲属指着唐杰鼻子破口大骂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这里轮不到你说话,滚开!”面对无端的侮辱,身患高血压病的唐杰气得发抖。然而想到社会稳定大局,他强压怒火,仍然陪着笑脸劝解当事人,他说道:“你怎么骂我都可以,但这样闹下去,按照法律规定,不但对你们活着的人不利,对死者也是大不敬。”经过一天反反复复的工作,使死者亲属自觉抬尸体撤离现场。
正是唐杰坚定不移地维护法律的尊严,尽职尽责的履行律师的职责,从事律师职业二十年以来,代理各类案件1000 多件,每一件案子都是板上钉钉,没有一起案件被投诉。
义和利,是每个人在市场经济社会都不可回避的问题。面对义和利的选择,唐杰有自己清醒的认识。他常说,没有个人利益的牺牲,就谈不上对社会的奉献。在义和利的方程上没有鱼和熊掌皆得的解。做一名有社会责任心的优秀律师,就要以公众利益为重,以个人利益为轻。用个人和小团体利益的牺牲,成就对社会公众利益的奉献。
2007年5月,蓬莱一纺织公司因领导人变更无故开除了10余名工人,引起工人到市政府上访。公司负责人找到时任该公司法律顾问的唐杰,希望他出面摆平这件事。唐杰了解情况后,认识到这是企业违反劳动法规定而形成的纠纷,遂反劝公司老总满足工人的合理要求。他说:“你正确,我可以依法维护你的合法权益,你错误,我决不会因收了你的顾问费而昧着良心去满足你的无理要求。“该公司老总十分不解:我花钱雇得你,你怎么反倒替工人说话,是不是脑子有毛病。拒绝了唐杰和工人的合理要求。面对利益与正义之间的选择,唐杰将6000元法律顾问费退回该公司,回头便免费给无助的工人代理诉讼,通过法律手段维护弱势群体的权益。有朋友劝他:“企业聘你当法律顾问,你却替工人说话,你不怕断了律师事务所的生意?凭着金饭碗你不端,几个工人能给你什么好处?”唐杰却回答道:“尊重法律就是尊重律师职业,尊重职业就是尊重自己,尊严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。我可以丢了大客户,但我不能为了利益昧了律师的职业良知!”
在社会大局面前,唐杰不但舍利取义,无怨无悔,而且积极为社会稳定和谐做贡献,大公无私,充分展示了现代律师的职业操守和高风亮节。2009年2月,蓬莱某村村民蔡某无证驾驶三轮摩托车肇事,导致对方死亡。死者亲属提起了刑事附带民事诉讼,要求蔡某支付赔偿金40余万元。蔡某年事已高,没有子女,妻子重病卧床,如果被判刑,其妻子必将失去唯一的依靠,甚至等于断了她的活路。然而,受害方死了人,更是悲痛万分,案子十分棘手。为了和谐稳定,唐杰多次与死者的亲属沟通,在法院主持调解下,对方最终将赔偿费用降至3万元。可蔡某东拼西凑仅拿出了17500元,万般无奈的他已做好了进监狱的准备。然而,开庭当天,他做梦也没想到,代理律师唐杰自掏腰包12500元捐助给自己,帮他渡过难关。有人问唐杰:“当律师是为了赚钱,你却往外赔钱,怎么聪明人净办糊涂事呢?”唐杰却说:“站在个人利益上看,我有所失,站在社会和谐大局上看,我们还是有所得。”对于唐杰而言,像这样无私奉献社会的事例还有很多,几年以来,唐杰每年免费给困难职工、贫困户等弱势群体代理官司不下三十起,减免代理费十余万元,自己搭上交通费、通讯费3.4万元。事务所一部“5600000”的免费咨询热线电话,每天为各地求助者解答有关法律方面的疑难问题,目前,已为上万人次提供了法律服务。
位卑未敢忘大义。这是唐杰一个现代律师的人生追求,他立足本职工作岗位,胸怀社会和谐大局,伸张正义,播撒爱心,让政府满意、让当事人满意、让社会满意,使仙境律师这一招牌光彩夺目。2009年,唐杰被蓬莱市委、市政府和全市人民评选为道德模范。